贺欢将笛子在手里转了两圈,笑道:“是么,可是,我亦认识他多年了,此次,也未听他提过要见你呢?说得这么好听,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么?”

桓轩面色一寒,冷笑道:“他岂是会轻易与人相交之人,你说与他相识多年,不如说说他的名字?”

话虽如此,他背在身后的手却已经捏紧成拳,指尖深入肉中——贺欢这话简直是绝杀,他认识阿萧好些年了,却只知道他叫阿萧,姓甚名谁,全然不晓!

难道,我还要从这个小杂胡身上,知道阿萧真名么?

桓轩心中苦的几乎要滴出水来,你倒是快说啊!

贺欢也回过味来,忍不住冷笑道:“讲得那么好听,原来你也不知啊!”

原来这桓轩和我一样,都是我认识他,他不认识我啊!

桓轩当然不输阵:“我知,只是不会告于你这胡儿!”

“你大阳蛮,比我这杂胡还不如,”贺欢反唇相讥,“我至少还是编户齐民,元魏治下之民,与你这等山中蛮夷,更高一等。”

“有够高,我大阳蛮内附,至少还能封王,”桓轩不甘示弱,“魏太武帝曾言,‘胡死,正减并州贼’,你们死了,并州贼便少了,你们未免给自己脸上贴金。”

……

两人都不是木讷少言之辈,一来一回,毫不相让,剑拔弩张,杀气腾腾,看得周围部下们一头雾水。

但渐渐地,他们回过味来,相互间窃窃私语,这……这分明是为了哪位佳人斗起来了。

看这模样,头发都要竖起来。

桓轩与贺欢舌战许久,都没能讨到便宜,他有心让部下把这胡儿拿下,但他这次过来,只带了十来个亲随,反而要防着的落到对方手中,于是愤怒之下,决定先退开,回山寨中召集人手,他就不信了,把这周围几十座山头翻下来,会找不到阿萧。

贺欢见桓轩负气而走,眉头微皱,他当然不会泄露公子所在,但如今公子被人盯上,还是要早些告诉他,让他提高警惕才好。

另外,若这是敌非友,还要早些送公子出山,否则在这山中,很可能会落到大阳蛮手中,到时再想脱身可就难了。

想到这,他在部下们揶揄的目光中冷了脸:“你们护好营寨,我去去便回。”

“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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